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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牦牛”遇上贺中 古人说庖丁解牛，其原理和绘画有共通性。牦牛披着厚重的皮毛，常人眼里无非黑乎乎的一坨，不像马儿充满动态和骨感之美。但是卸下牛皮、牛肉之后是骨架，掌握好骨架节点才能把握牦牛的姿态和内在肌理，所谓熟能生巧的背后，是孟繁华对绘画对象牦牛由内到外的了解，多观察多看，笔下的牦牛就有了自己的个性。 和牦牛朝夕相处的时间已然过去了一载春秋，他已经按捺不住重新提笔想让心里那只具有憨厚、悲悯、坚韧、勇悍、吃苦耐劳等性格的野牦牛跃然于纸。 回到家，夫人看他充满激情地讲述与牦牛相处的经历时，便知道他要提笔作画了。祖兰娇不言不语便上楼开始裁纸、磨墨、润笔。 一时兴起，孟繁华提笔凝神，让思绪回到与牦牛最初相遇时的那份情绪。两分钟后，他一旦下笔，就不犹豫，落笔之处，或侧锋、或中锋、或逆锋，纸墨相融，浓泼淡与淡泼浓之间，或轻或重或扬洒，挥毫即成。 心里的牦牛呈现在自己笔下的那一刻，孟繁华心里的激动却还是难以放下，随即拍照发送给与他相识十年、亦师亦友的老友贺中赏评。 “现在说来，真的是很感谢我的大哥贺中。”孟繁华说，贺中一眼独到，看出这时孟繁华笔下的牦牛，抒情到位，却是难以打破自我性格上的拘谨。一直以来以内守、修内的性格作画鸟语花香，一旦转换气势如虹的野牦牛，画中难免会有那么一丝“小家碧玉”之感。 “说来很有意思，大哥他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让我不断地做减法，还天天拉我去喝酒。”一时纳闷的孟繁华想想，在外漂泊一年多，多和好友们聚聚吧。 连续一个多月，哥们几个夜夜把酒言欢、畅所欲言，杯中有酒，酒中有歌，好不欢乐。 “那时候，不到凌晨四、五点，大哥他是不会放我回家的。”孟繁华自己说来也是乐得笑开颜，“喝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我们喝酒喝到一半，我正讲在可可西里险遇野牦牛的事情，大哥他就招呼大家将酒场‘搬’到了我家，继续喝。” 孟繁华说，酒足饭饱，大家兴致未减，贺中建议大家提笔或书或画，开始“糟蹋”起孟繁华家的纸墨。 “大家酒后即兴创作，我也不甘拜下风，开始提笔挥毫牦牛。”孟繁华越说越起兴：“我有个习惯，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画室作几幅画，结果我吓一跳，地上桌上到处都是书画作品。”孟繁华回忆起来，心里还有几分心疼。 但是在无意中，他却发现了几幅较好的、绘有牦牛的作品。“这是谁画的？”于是他打电话询问了一圈之后，才知道这是自己的作品。 “一直画下去。”孟繁华说，牦牛一生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了人类，从毛、皮到肉、奶，确实是伟大无私。野牦牛的精神，更是这片高原净土上藏民族的精神，吃苦耐劳、勤劳勇敢、不畏严寒。“我想通过水墨的形式，把像牦牛一样在高寒缺氧的环境下坚强生存的藏民族的精神展现给全世界。” 笔下的精神 采访完，记者感受到，孟繁华和古人以散淡悠游之心走向自然的方式不同，他更多是以一个现代人自我放逐的情怀和炼狱者般的意志投身自然。 他在大自然中的野生动物面前敞开胸襟，将自己的生命融入自然的博大躯体中，在笔下获得灵魂的洗礼，精神的升华。 记者对于孟繁华这种笔下的精神，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且觉人生当需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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