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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牦牛”遇上牦牛 被激之下，孟繁华关闭画室，不闻墨香，弃笔一年之多。 期间，他先后几次独自驱车前往可可西里寻找最“野”的牦牛。说起这段经历，孟繁华特别激动。 “我第一次去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就遇到野牦牛，虽然只有一头，但却来了一个最近距离的接触，我们相隔仅仅只有50米左右的距离。”孟繁华说，那是一个庞然大物，比家养牦牛足足大出了两倍有余，它拖着黑色的“长裙”，以不可屈服一切的姿态傲视着天、地、人。 纯粹的野牦牛，它们的嗅觉、听力也是极其灵敏，想要与其相遇，极其不易。而一旦与野牦牛相遇，那绝对是惊险刺激的“邂逅”。 野牦牛的体格硕大，健壮魁梧，千斤的体重一副从容不迫的架势，平时显得端庄憨厚，可它一旦发现有人涉足了自己的领地——方圆200米之内，便会“怒发冲冠”。 这些仅仅是孟繁华后来才得知的事情。而当时，看见野牦牛，他只有不顾一切的激动，端起相机，就往上冲。 “在离它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被它的气场震慑到，也感觉到危险。于是匍匐前进，头也不敢抬拿着相机，‘咔咔咔’不停地拍着。”讲到这里，孟繁华越发激动起来：“突然之间，那头野牦牛发现了我的存在，瞬间尾巴上扬，腾起千斤身体，摆出要进攻的态势，四蹄不停踏地，牛鼻子里奔出的两股子气，我与它相隔50米都感受到了。” 此时的孟繁华赶紧将脸紧贴于地面，屏气凝神，大气不出，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也一动未动。想来当时除了这样也别无他法。 “千万不要和野牦牛对视。”孟繁华还向我们讲述了野牦牛那些“威武”的故事：公野牦牛闯入家牦牛群，拐走一群母牦牛，家公牦牛“敢怒不敢言”；野牦牛与越野汽车相遇，毫不示弱，野性发作把汽车掀起来，车里人吓得大喊大叫；古时候，猎人打野牦牛一枪没有击中要害，野牦牛怒而冲来，猎人急中生智，争取时间快速脱衣，野牦牛一顿乱踩以至于猎人赤条条地躲进岩缝里才幸免于难…… 而藏北有句谚语曰：高高的岩岭是坚固的围墙，黑褐色野牦牛是山中的魁宝。“野牦牛伴随人类从古至今，草原牧民也历来珍视牦牛。”孟繁华告诉我们，野牦牛舌皮当梳子，头皮当菜板，牛角当挤奶桶，心脏、心血、胆等都是入药的珍品。如今随着野生牦牛动物保护力度的加大，野牦牛远离了被狩猎的命运，在广阔的羌塘国家自然保护区内“闲庭信步”。 “但最为珍贵的金丝野牦牛，目前仅存300多头。”对于珍爱的野牦牛，更是激起孟繁华在水墨牦牛路上的坚毅决心：太多的人痴迷于概念和表现形式，而显得空洞无力，没有思想的绘画是走不远的，而画牦牛不仅要画出它外在的形态，还要画出它高贵的精神。 为此，孟繁华在领略了野牦牛的彪悍和凶猛后，常宿牧民家中，做起了“放牛人”。 晨，他随牦牛而出；幕，随牦牛而归。并以牧民为师，请教牦牛的习性和喜怒哀乐。如今你若要问他，牦牛身上有多少根骨头，身上肌理如何组成，喜怒哀乐下的形态为何，他都可以细细向你道来。以至于牧民家中上百头的牦牛，他可以逐一辨认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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