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23日 星期四


火风:从“大花轿”到佛教摄影家

2013-08-20 08:39:11   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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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藏传佛教的火风
 
  “先打住,什么职业音乐人,歌手这些,没职业,我都是从兴趣,我搞音乐也是兴趣,哪天我兴趣不在了,我就告别这行了,我没有把它看得很那啥,随着兴趣走了,我的兴趣变成了写一首《大花轿》,大家都认识我了,其实我觉得无所谓,确实是这样。”火风轻描淡写地这样说自己的音乐生涯,没几个人想到他更早的时候,就是个玩摄影的。
 
  采访火风是在8月的大理,电话里很爽快地约好了晚上九点。沿着古榕会馆复杂的长廊进去,对面的房间里,火风正在忙着收拾一些东西,他的小女儿在门口奔奔跳跳。随后他给她布置了作业,就是让女儿把笔者送给他的《不一样的风景》画册看一遍,完了讲给他听。
 
  正在接受采访的瞬间,实在看不明白画册里的东西,她女儿就跑出来说看看漫画行吧,他允诺了,并不动声色地叮咛她:如果讲不出来完整的故事来,爸爸就咬你屁股。她女儿开心地回了房间。
 
  作为父亲的火风,温暖而且严格。而作为摄影师的火风,却是有着不多见的恬淡和笃定,音乐在他的谈话里几乎消失了踪影。“摄影才是我的正业”火风在接受无忌专访时说,他轻声地谈一些事情,比如佛事、闭关以及他拍过的那些高僧大德的故事。并在谈到闭关的吉姆给他递馒头后欣喜的表现时,火风也兴奋地模仿吉姆的动作在笔者的胸部拍了一掌,那动作虽然看起来很轻,却有着明显的痛感。对于他刚刚展出的《觉悟者》系列摄影作品,他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记者:你这组《觉悟者》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
 
  火风:我开始定下来拍这个题材应该是从2002年。
 
  记者:花了几年?
 
  火风:八年多。
 
  记者:当初是怎么想做这个的呢?
 
  火风:本身我是学习藏传佛教的,当时我第一次见到我师父的时候,就是在那拉寺,西藏的那拉寺,它是在海拔5100米的山上,那里终年积雪,我是在那儿跟我师父一起闭关修行,当时我问了师傅一下,我说:“你在这儿几年了?”师傅说:“我7岁就在这儿”,当时吓我一跳,因为我认识师傅的时候他是77岁,也就是说一直在雪山上闭关70年。我说:“你没有下去过吗?”他说:“好像是52年”,就是五十年代的时候把他给抓到监狱里边,他进了监狱,给他判了20年,在监狱里他还是在闭关,等于是换了地方闭关。等于这都是连带的,加起来就是70年,吓了我一跳。
 
  记者:这70年就一直在闭关?
 
  火风:没有,当中有20年是给他判刑了,判刑了就是在监狱里呆着,他说:“那也是在闭关,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我就挺惊讶的,因为在我从小长这么大接触的人群当中,肯定没有这样的,我们周围很少有能接触到这样的人的,所以我就很惊讶,我就问他:“你这时间太长了,应该在所有闭关修行里边,你是时间最长的吧?”他说:“没有,有很多比我长,我听说还有90多年的”,我说:“闭这么长时间干吗呢?”他说:“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天下众生而闭关”,当时我听这句话像是开玩笑一样,但是我就觉得师傅既然说还有比他时间长的,我说:“我要找到这帮人”,首先这个意志太厉害了,这个意志是世人没有办法能够理解和相信的,然后我就决定去找这些人,因为师傅跟我说:“弘扬佛法不光是给人念经,你是名人,你能够接触到很多人,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弘扬佛法,你要以身作则,你自己首先要学好”。
 
  我当时觉得这个角度挺好,把这些高僧大德,把这个世人所不知的群体展现给大家,这也也是我的弘法的一种手段,所以我才下了决心找到他们,因为我找这些人会比很多人方便,我就是在这个群体里边,我也在闭关,我问其中的一个,什么地方还有这样的高僧大德,他们互相都知道的。而且这个挺有意思,找到一个,比如找到你了,再问,你知道哪儿还有吗?他说:“我知道哪个山上还有”。
 
  记者:他们之间有联系?
 
  火风:互相都知道,因为也有当地的藏民把他们当成活神仙一样供养他们,时不时地给送一点柴火,送一点米,送一点香火之类的东西。
 
  记者:然后你就一个一个地去找?
 
  火风:对,每次都是我闭关的时候,出关以后就开始找这些人。开始是没有目的地去找,漫无边际地去找,到后来找来找去,自己就熟能生巧了。我给自己有一个规划,就是不能一会儿西藏,一会儿青海,一会儿康藏了,这样能把人拖垮了,我就集中一个劲,我先来青海,所以我现在展出的这些基本上是青海篇,青海篇差不多完成了,就差一个玉树,玉树今年地震的时候,没有办法,我本来今年是要去的,我一听说地震就赶紧赶到玉树去了,我去救灾,不是去拍照去了,我的相机当时都没带,就拎了一个小摄像枪,就把我救灾的物资,一共是60多吨,将近31万的物资,两大卡车,拉过去,去送给他们。
 
  记者:你是要把这几个地方做全?
 
  火风:对,接下来我找时间拍康藏,最难拍的是整个西藏那边的,后藏,因为那是最艰苦的了,一直到阿里,拉萨周围有 “参巴”,闭关的藏语叫“参巴”,参军的参,拉萨附近不是太多,因为他们都不是在山里边,基本上很多都是在寺庙里边,在寺庙里边就不是非常方便,因为他们也不希望我们来打扰他们,有很多在寺庙里闭关都是闭黑关,那是非常严谨的,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没有光的,门是封死的。
 
  记者:怎么吃饭?
 
  火风:很神奇,有很多。像我的影展里,有个叫华乾的那个老人,华乾就是长头发,像老太太一样,其实他不是老太太,90多了,他是老头,他闭关85年,他中间有4000个斋,闭一个斋是两天,光喝水,不吃饭,不吃东西,就是4000个斋就是8000天,你算一下8000天多少年。
 
  记者:20多年。
 
  火风:他们很厉害。
 
  记者:你目前拍的闭关时间最长的是谁?
 
  火风:就是华乾。 
 
  记者:你每次拍的时候会做一些什么样的准备?
 
  火风:就是带个相机,带个笔记,我自己有一两个翻译,都是喇嘛陪着我,好沟通。
 
  记者:你拍摄的全是肖像吗?
 
  火风:对,肖像,也有环境,这次拿到这边主要展的是肖像。前一段《中国国家地理》采访我的时候,他们选了一些片子是有环境的。
 
  记者:你拍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样的状态?
 
  火风:其实他们性格很孤僻的,因为常年在那里,没有什么人跟他们在一起,都是自己,所以不会像我们这样,跟他们说话也都比较谨慎,别让人家有反感了。好在我也是学藏传佛教,学密宗的,跟他还能有一些沟通,有的时候互相能够传递一些咒语什么的,他们觉得很亲切。
 
  记者:这样拍起来更容易一些。
 
  火风:基本上每个人都是有几天的时间跟他们在一起,因为首先最主要的是让他们熟悉相机的声音和相机的形状。
 
  记者:那个地方太偏了。
 
  火风:基本上都是那样,华乾的那个我都没有办法能够拍到他的山洞,因为上山的时候,那个小路是从后面上来,前面很窄,我得侧着身子过去,才能够到他的房子里边去,底下全是悬崖,我想拍正面拍不到,没有办法能拍到,我只能拍到他面对的群山,我想反过头来拍他绝对拍不了,我非掉下去不可,这个距离没有,他们那里全是那种很险要的地方,我跟着塔尔寺的唐让活佛,也就是唐让加瓦,他是达赖五世是唐让加瓦的一世摄政,西藏黄教活佛里边只有两个人可以叫加瓦的,加瓦就是至高无上,就是说一个是达赖叫加瓦,藏区以前的藏民都管以前几世的达赖都叫加瓦,还有就是唐让,也叫加瓦,就是他陪着我去找那个吉姆,就是在山洞里边的那个老太太。我一双新的越野鞋,从山上下来以后底儿全开掉,山上全是石头片,跟刀片一样,把我的鞋底刺得你都想象不到,一片一片的。
 
  记者:她基本上不下山?
 
  火风:她基本不下山,但那次她下山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是空山洞,其实我拍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是她不在,她还没上来的时候,空山洞,她是73岁还是78岁,我忘了,反正她闭关了53年,我拍她的时候,她是闭关了53年,她是下山自己去背水去了,身体特别好。我爬山,爬到上边给我累死了,我的舌头伸得跟狗一样的。她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我当时拍了两张拍虚了,她在山洞里,本身里边面积就小,跟她的距离也很短,我是用35毫米的,拉开了拍她,很近的话一拍她,有的时候景深太短,就虚了,因为都是在动,光线又暗,速度又慢,经常都是虚的,拍了几张,她就伸手拿馒头递给我,她是从什么里边拿出这个白面馒头的?是从牛粪里边拿出来的,一袋子牛粪,她烧的,她说:“找了我一天,你们饿了吧”,我说:“有一点”,一般人都有酸奶,我以为她那儿也有酸奶呢,其实她没有酸奶,太艰苦了。她的馒头也是下山背水的时候,牧民放牧的人给她的,顺便捡那个干牛粪,她都放在一起了,她拿上来的时候,就从这个从袋子里边拿给我,第一张照片就是拍她这样递给我馒头的姿势,我就拍她,“你饿了吧”,我说:“饿了”,她就拿过来,“吃吧”,我当时想,我说:“吃”,你这个高僧大德都这么吃,我算什么,我就拿过来,一拿过来她就开心了,乐了,她哈哈笑了,她就拍我胸口这块,说对了,这里面干净,什么都干净,她也是通过一个动作也是在试探我,你的心底到底是有多纯净,所以她没想到我给她的感觉是这么好,心灵一下子打开了,但打开了以后,唐让活佛拿闪光灯拍,她一下子就恼了,她说:“我告诉你,不要闪光灯,出去吧”,后来我拍也不让拍了。
 
  记者:你拍的照片有没有拿回去让他们看过?
 
  火风:看过,我都会给他们。  很高兴,当时我家里有一张片子,就是他们看照片的时候,拿数码机拍的,参巴东智都高兴得不得了,他说:“我自己没有过照片,这是我所见到的最漂亮的照片了”。
 
  记者:你拍这些人中间,有没有拒绝你的人?
 
  火风:有拒绝的,干脆就不开门。我们去叫门,去说,都不开门,但是他们很谦虚,他们没有反感我,他们就在门里边问“做什么来了?”我就跟他们讲:“我是在做一个这样的事情”,我说:“你们闭关不是为你们自己闭的,我所见到的很多高僧大德,问他们为什么闭关,他们都是说为世界和平,天下众生来闭关的,你不可能是为你自己闭的”,他说:“对的,我也是为天下众生,世界和平”,我说:“请把门开开,咱们可以聊一聊,把你们的事迹出书,可以给更多想学佛的人学习”,“哎呀,我还没有学好,真的没有学好,你不要见我了,我真的没有脸面去见你,去找那些好的活佛们吧,那些高僧们吧,闭几十年的高僧,我才闭了几年……” 他们老是说很短暂,其实我听到的都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但是他们都很谦虚,但是没有说很讨厌你,没有的。他们本身都是非常善的,慈眉善目,善心能看得出来。
 
  记者:我看有一张照片上面是很小的茅草屋,那里还能住吗?
 
  火风:那个地方,屋里边全是塑料布,就是下雨的时候漏,或者下雪融化的时候会漏,有一个火盆子或者有一堆火什么的。
 
  记者:他们跟亲属来往吗?
 
  火风:有的有,有的亲属每一年过来看一次,因为他们闭关离自己的家都很远,没有说在家附近闭关的。
 
  记者:你大部分会选择在几月份去拍?
 
  火风:一般我都是在夏天的时候,因为我闭关的时候是4月份,每年都是4月份到7月份,我7月份出关。藏区有很多朋友知道我来做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到处帮我打听,每年到我闭关的时候,他们就向我汇报,哪儿有闭关的高僧,省去了我很多的时间。
 
  记者:你每年闭关的时候,也是他们那种做法吗?
 
  火风:跟他们一样,跟这些参巴是一样的,我那个时候也是参巴。
 
  记者:就是只喝不吃。
 
  火风:吃得很少,他们不是说每个人都只喝不吃,不是说一生都闭斋,那是不可能的。我说那个20多年闭斋的高僧,他也是分开的,不是说一下子20多年,就是8000天,他也是两天完了休息一天,再闭斋两天,再休息,得有养分,要不然成神仙了。
 
  记者:你做这个系列是受什么启发的?
 
  火风:《庙》这个系列,其实就是说,房子里边有佛叫庙,我拍的这些人,都不是在庙里边,但是他们是心中有佛,他的躯体就是庙。
 
  记者:相对于庙里边的佛,他们就属于草根的佛。
 
  火风:对,房子里边有佛像叫庙,没有佛像叫房子,得这么解释,有佛像的,这些佛像是什么?大家是迷信地对待他,有求必应,所以很多人,我敢说现在有80%的人进到寺庙是把菩萨当成财神来拜的,对象都搞错了,为什么后来叫《觉悟者》,其实学佛主要学的是觉悟,不是学的迷信。一生当中学佛,我现在才搞懂,就学三个字“觉、正、净”,觉悟的觉,正确的正,干净的净。“觉”怎么讲?觉而不迷,有觉悟不能迷信;正而不邪,净而不染,其实学佛的一生当中就是这个,这个背后才是贪嗔痴,一个道理,其实刚才我跟你讲,这整个启发点是从我师父那儿来的,闭关70年,太了不起了,肯定就他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像他这样的,不会。
 
  记者:你跟他的缘分是怎么开始的?
 
  火风:我跟他的缘分是我想学藏传佛教的时候,我的一个好朋友是白玉活佛,白玉寺的,他的师傅就是我的师傅,他把他的师傅介绍给我。
 
  记者:你皈依是哪一年?
 
  火风:我皈依很早了,96年就皈依了。
 
  记者:我看到你手上的佛珠,就想起你拍的佛珠那一张照片,那张当时是怎么拍的?很多人拍照不会意识到那么微观的东西。
 
  火风:那是吉和贤的手,当时是我想拍他这个角度,因为他闭关的地方就是一个小门洞,我在外面,站不起来,我就这样趴下来拍的,突然间我看到他的手上因为长期念佛珠,有一个深深的坑,我就决定不拍他了,我直接凑到他这个手的面前,拍他这个佛珠跟手的关系,更能说明问题,这就是一个精神。
 
  一串佛珠加一个坑,这就是他的精神,其实佛教里边佛珠代表什么?很多人把它当成装饰品了,它在佛教里边,它就是个记数的,你说它跟佛教有什么关系?它代表了一个学佛的最亲切的一个关系,最直接的一个关系,就是万变不离其宗,万变心不变,怎么样他都是一样的,中间这个心不会变的。
 
  记者:你现在每天都念?
 
  火风:对,这个是佛珠的精神,有很多人不知道它的精神,老是拿它像当个装饰品似的,我见到以前在机场上有一个人,看我在那儿念呢,他突然间好像觉得从手上拿下来,在那儿捋啊捋,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我说:“这佛珠你知道干嘛吗?”他说:“这个佛珠念佛用的”,我说:“不是念佛用的,是记数用的,就是念了多少遍,通过它能像算盘一样记的,你在这儿捋,跟捋肠子似的,你玷污它了。”他看看我说:“不会吧”,我说“捋肠子似的”,他自己害怕了,他突然越想可能越害怕,他怔了半天,说:“不会吧,这么可怕”。
 
  记者:你的比喻有些恐怖。
 
  火风:就要这样,行话叫“摘神经”,明白的人,我费事跟你说一大篇长篇大论的,到后来你听着还挺烦的,就捡一句最精辟的话,一说就到位了,等于把你神经给你摘了,这是我的话,叫“摘神经”。
 
  记者:你现在平时拍一些什么,除了宗教之外?
 
  火风:宗教那个平时我不太摸相机,现在是很单一的拍这个。拍一些风光什么的,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拍风光什么的,扛个大架子,到后来我觉得挺无聊的,其实你今年来它还这样,明年来它还是这样。
 
  到后来我自己觉得拍风光拍来拍去都这样,就是你也拍,我也拍,大家都站在这里拍,拍完了就自娱自乐,回去洗完了“你看我拍得挺漂亮”,那些大师拍的也就这样,其实很简单,很傻瓜的,就等个时间,机器架在那儿,我抽根烟在那儿等太阳出来的,差不多什么光线好,就一摁快门,都调好了。拍人不一样,拍人是通过你的瞬间展现出来你对这个人的一个态度,这个人反射给你的精神,这个不一样,这个是你这个瞬间完了以后,这辈子找不到了,这是留给大家真正的是一个永恒的记忆。而你面对那座大山,百十来年都倒不了的。
 
  记者:你在照片上既能找到对象,又能找到自我。
 
  记者:你拍的这些活佛里边,你觉得最打动你的是哪位?
 
  火风:我今天能够拿出来展的这些人,每个人都很打动我,每个人都有很多故事,都有不同的故事,像加让活佛,那张照片,他一手指的那个,其实他是盲的,他的眼睛是双目失明的,看不到,他一直都是在山里边,就是自己修行,今年九十二了,那是我2008年拍的,他跟我讲“我是为了众生来的”,因为他是活佛,“我是为众生来的,我就要为众生做一些事情,通过我的精神,哪怕感染一个人,我也没有白来这个世上”,他又说:“你见的人多,你出去见到那些小活佛们,你就说是我说的,活佛是为了众生而来的,不是为了某一个大老板车接车送而来的,所以说你要为众生而念经,不是为了有钱人念经”。
 
  记者:现在这种事不是很多吗?
 
  火风:太多了,所以他跟我说,你告诉他们,就是我说的“不听我的话,我下了地狱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记者:这算诅咒吗?
 
  火风:他就这样讲,“学佛人最大的障碍和敌人就是金钱和物质,你要是逃不掉这两个,你就没有办法学佛”。我最大的目的就是通过图像把他们的精神,把他们学佛的真谛能够展现给世人,大家不一定都去皈依,也不一定都到深山老林里边去修,在哪儿都一样,只要你心里有了在哪儿都一样,寺庙里边不是神仙,寺庙里边是榜样,为什么叫大雄宝殿呢?你知道吗,就是大英雄的殿堂。就是很直接的,就是大英雄,那些人都是大英雄,他们是学佛学得非常成功者,他们才在那儿。
 
  关于火风:
 
  火风,1962年出生于艺术世家;
 
  1978年成为专业演员,从事话剧表演;
 
  1983年开始了歌手生涯。
 
  1984年出版专辑《我的爱》、其后又陆续出版了《大花轿》、《我爱你,中国》、《兄弟》、《开门红》等10余张专辑。
 
  2002年开始进入藏区高原寻找高僧大德,拍摄《觉悟者》系列、并同时创作了单曲《七朵莲花》。